舞蹈对于塞内加尔人如同空气和水一样不可或缺,他们天赋的舞蹈才能令人赞叹和钦慕。无论在城镇或乡村,每逢婚丧嫁娶或节庆,人们常常会通过舞蹈来表达自己的情感,通宵达旦,不知疲倦。舞蹈是塞国人民身份认同的重要标志,被视为其文化遗产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而其中最为耀眼的明星、最具代表性的人物当属“非洲现代舞之母”热尔曼?阿考尼(Germaine Acogny)。
沙子与太阳:舞出非洲现代舞的精髓
要弘扬发展黑非洲舞蹈艺术,办学是一个最好的方法之一。为此,热尔曼?阿考尼成立了“国际非洲传统和现代舞蹈中心”。舞蹈中心别称“沙子”学校,是因其地处海滨,白色海沙随处可见,与大自然风光融为一体的缘故。德国电视台在舞蹈中心成立后不久,专门采访了建立在似乎一片非洲荒原的舞蹈中心,并以“沙子”学校之名播出专题节目,收到预想不到的宣传效果。传媒的作用促成了中心创始人热尔曼?阿考尼和她的德国籍丈夫艾尔慕特?沃特(Helmut Vogt)决定同时启用“沙子”学校的名称。沃特说:“当然,我们起用这个名字的真正想法是融入自然,其理念是人与舞蹈难于分离,人与自然和谐统一。”
塞内加尔“沙子”学校坐落于达喀尔南郊50公里处的大西洋之滨的都巴?迪亚篓(Toubab Dialaw)渔村附近,于1996年破土动工,经过7年的艰苦努力,于2004年6月7日正式对外开放。该校的建设得到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德国、荷兰和瑞士驻塞内加尔使馆,欧盟西非地区基金会、美国国际艺术组织以及法国和塞内加尔的一些机构和组织的支持。2005年2月,学校得到塞内加尔教育部的认可,并与达喀尔大学戏曲与舞蹈学院建立了密切的工作合作关系。
“沙子”学校占地5公顷,拥有面积400平方米的沙地舞厅和280平方米的专业舞厅、24个宿舍和一个配有同传翻译等会议设备的多功能厅。负责教学的艺术主任由热尔曼?阿考尼本人兼任,大部分课程由其亲自讲授,其他课程则根据需要和培训班情况外聘。
学校的办学方向是通过相关活动和项目,促进非洲传统与现代舞蹈的发展;教学方法是理论与实践相结合,既是研究创作实验室,又是艺术家聚会、交流的场所。他们认为,非洲舞蹈的发展是非洲大陆文化、社会与经济发展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需要大力发展和弘扬。
致力于为非洲大陆的舞蹈家组织专业培训、鼓励非洲现代舞的发展、普及发展非洲现代舞、营造舞蹈与其他艺术创作形式之间的交流接触环境,成为以非洲传统与现代舞蹈为基础的全世界舞蹈者的培训和交流中心的“沙子”学校自成立以来,已举办了多期长期或短期培训班:“寻根”“聚会与交流”“热尔曼?阿考尼技艺传授班”“创未来”“道路交汇”……除了各种主题的培训班非洲舞国际专业培训班外,学校还与欧洲、非洲和美国等大学或相关机构合作,组织交流、实习等活动,其中与达喀尔大学合作的一个项目,专门组织西非国家的大学生参加夏令营活动,课程在艺术概览学习的基础上突出了舞蹈的教学。
“沙子”学校的学员来自世界各地热爱非洲舞蹈的专业和业余人士,非洲国家的学员较多,据不完全统计,已有26个非洲国家的240多名学员接受了培训。
如果想看到“沙子”学校的成果,最好的选择就是去看看太阳舞蹈团。这是一个与学校平行、合作的姐妹机构,目的是为学生提供实践机会,为优秀学员的发展和就业、为新编舞蹈节目的排演提供便利。阿考尼亲任舞蹈团团长,现有20多名演员,分为男队、女队和乐队,创作和巡回演出了《死亡的公鸡》《记忆碎片》《评说》《争辩》《协商》等十几个节目。舞蹈团在塞内加尔国内和国际上非常活跃,仅今年3月就4次赴法参加国际艺术节等活动;今年4月至6月,又安排其女子舞蹈队的最新剧目《妇女心声》在塞内加尔全国和西欧等国巡回演出。
我的前世兴许是中国人
中国舞蹈界和舞蹈爱好者也许不会忘记,在2006年上海国际舞蹈节年度主题“舞在上海”中亮相的惊世之作——《悸动之舞》的动人场景。这就是年过花甲的塞内加尔乃至非洲和国际上著名的舞蹈家、编舞和舞蹈教育家热尔曼?阿考尼的独舞杰作,她颇具震撼力的舞姿和细腻的表演征服了在场的所有观众,给人留下了深刻难忘的印象。
阿考尼于1944年出生于贝宁,后随父母移居塞内加尔。她自幼喜欢舞蹈,深受身为约鲁巴祭司的祖母影响,随祖母学习祭祀舞蹈并得到其真传。阿考尼早年就读于法国巴黎,接受体育和形体教育,并受到西方舞蹈艺术的熏陶。1968年,她在达喀尔第一次创建了属于自己的非洲舞工作室,潜心研究创作非洲现代舞。深受约鲁巴祭祀舞影响的阿考尼,在深入研习非洲传统舞蹈和西方古典舞与现代舞的基础上大胆创新、融入西方舞蹈元素,逐渐形成其独特风格的非洲现代舞技巧。
1977年,在塞内加尔总统桑戈尔的支持下,著名舞蹈家莫里斯?贝佳尔在达喀尔创办了黑非洲第一家舞蹈学校——慕德拉非洲舞蹈学校,阿考尼被聘为艺术主任。在短短5年的办学时间内,阿考尼不但向众多非洲青年舞蹈爱好者传授了非洲现代舞技艺,使他们逐步走向世界舞台,同时也吸引了不少外国人到达喀尔学习非洲舞蹈。1982年,随着塞总统的更迭和文化政策的改变,学校因经费不足而关闭。学校停办后,阿考尼加入了莫里斯?贝佳尔舞蹈团,移居布鲁塞尔。在比利时,她组织非洲舞国际培训班,在欧洲公众中取得了成功。其后,她又在塞内加尔南部的卡萨芒斯、法国图卢兹和巴黎等世界各地开办了类似的非洲舞培训班,传授非洲舞蹈和传播非洲文化。随着知名度的不断提升,她先后应邀到德国、英国、日本、美国和澳大利亚等国访问、讲学和演出。1982年,阿考尼应中国文化部邀请,对中国进行了为期2个月的参观考察和讲学,与中国舞蹈界进行了广泛的接触和交流。
她热爱舞蹈,是中国人民的老朋友。当我们再次提起她几次中国之行时,她总是深情地说:“中国就是我的故乡,踏上中国的国土就有回家的感觉,那种亲切、那种感受难于言表,尤其是清晨与北京晨练的人们融入太极拳锻炼的场景刻骨铭心、深留脑际。”并幽默地加上一句:“我的前世兴许是中国人吧?!”
“我期望着能够再次踏上我一片情深的第二个故乡——中国。”她总是这样说。根据相关策划,阿考尼极可能再次率团赴华巡演,一圆其中国之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