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音画》:用音符礼赞敦煌艺术

时间:2012年03月12日 来源:中国艺术报 作者:裴诺

风铃鸣响、丝竹悠悠、战马嘶鸣、集市喧闹、乐舞婀娜……在如泣如诉的乐声中,千年敦煌向我们走来。

《敦煌音画》演出现场

  ◎ 我的每一个音符都是对为保护中华民族艺术做出贡献的所有功臣的一次崇高敬礼。

  ◎ 让人们感受到过去的席地而坐弹着冬不拉、坐在骆驼上吃东西、在大街上看波斯舞蹈的自然生活。

  ◎ 远远地听到的风铃声给人很多遐想。

  ◎ 月牙泉是观音菩萨的眼睛。

  风铃鸣响、丝竹悠悠、战马嘶鸣、集市喧闹、乐舞婀娜……在如泣如诉的乐声中,千年敦煌向我们走来。3月4日晚,国家大剧院音乐厅,大型民族交响乐《敦煌音画》在身兼作曲重任的指挥家景建树指挥下,由甘肃省歌舞剧院民族管弦乐团和西安音乐学院民族管弦乐团的百余名优秀演奏员成功首演,部分出席全国两会的代表、委员与首都观众一起观看了演出。7个乐章之间在意境、风格、力度、音色、速度等方面错落有致、有张有弛、各具特色,但整部作品风格协调,浑然一体。70多分钟的演出结束后观众报以长时间的掌声,两度返场之后,《敦煌音画》的曲作者赵季平、景建树、韩兰魁、张坚被请上了舞台。这次的创作过程写满了他们的感悟和思考。

  赵季平:敦煌与飞天一直烙在我心里

  谈起《敦煌音画》的创作,全国人大代表、中国音协主席、西安音乐学院院长、作品第五乐章《飞天》的创作者赵季平满怀深情:“敦煌对于我来说既陌生又熟悉。说她陌生,是由于虽然我出生在甘肃平凉,但在2011年这次创作采风之前的60多年里我从来没有靠近过她;说她熟悉,是由于我父亲赵望云在世的时候,我从他讲的故事里知道了那个地方有惊天动地的灿烂文化。1950年秋天,父亲代表政府接收旧的敦煌文物研究所。那时我刚满5岁,父亲与家人告别的背影我依稀还有记忆。尽管我还不懂得人间世事,但也能感觉到父亲这一次出门与以往出门写生是不一样的。母亲在父亲走后,时不时和朋友聊天会提及父亲去敦煌的往事——1943年初夏,父亲与国画大师关山月夫妇、画家张振铎结伴而行,第一次来到敦煌,受到当时的敦煌研究所所长常书鸿先生热情接待,他把父亲一行带到莫高窟并作了详细介绍。色彩斑斓、千姿百态、造型生动的壁画与佛像极大地震撼了父亲一行。他们借着手电筒的光亮,不分昼夜如饥似渴地挥毫临摹,相互倾吐着对如此惊世之作的心得与见解。接管旧的敦煌文物研究所后,父亲开始了对研究所的重新组建工作和文物保护、修复工作。”

  “从此,敦煌这个名字便深深地烙在我幼小的心里。”赵季平说,“这些年来,我多次寻找父亲在敦煌工作的资料都未能如愿。2011年初,我受甘肃省委宣传部的邀请,为甘肃省歌舞剧院创作大型民族交响音画《敦煌》,久远的记忆穿越时空,瞬间激起我的创作冲动。我要用音符织起乐的天梯去寻找父亲在敦煌的岁月,我要用真情汇成乐的诗篇交响出父亲故事里那惊天动地的灿烂文化。在甘肃省歌舞剧院院长陆金龙等人的安排下,我和作曲家景建树、张坚、韩兰魁一行于2011年4月来到敦煌采风。这次采风中,我托朋友多方打听希望能帮助我寻找到那段难以忘怀的历史。在敦煌市政协主席高德祥先生的努力下,几经周折,终于在敦煌文物研究所的历史档案中发现了唯一一张我父亲赵望云代表人民政府接收旧的敦煌文物研究所时与西北军政委员会文化代表、共产党员张明坦以及常书鸿等人在研究所大门前的合影。捧着这张无比珍贵的照片,我无法抑制灵魂的颤抖,多年的心结终于有了开启的钥匙,同时也开启了我创作乐思的阀门,我的乐思在血液中涌动,于是交响音画‘敦煌’的主题勃然喷发。带着对历史的尊重,带着对中华民族文化的虔诚,如壁画中飞天仕女驰骋于天地之间。我的每一个音符都是对保护中华民族艺术做出贡献的我父亲赵望云,还有张明坦,还有常书鸿,还有所有功臣的一次崇高敬礼!”

  《飞天》这个章节是赵季平选择创作的。飞天这个形象在他没上小学以前和小学期间就曾多次从父亲带回的照片中看到,这次真正到了莫高窟,石窟里的飞天真正到了眼前,她的魅力和几十年在他心中延续不断的感觉一下涌上心头,这种直观的感觉在创作中给了他很重要的启示——“飞天的形象隋代就有,没有必要非得说清我创作的是哪一个时代的,而是要把飞天给人的感受,她那种浪漫的、富于想象的感觉通过音乐表现出来。敦煌艺术需要人们礼赞,作为音乐家有责任用音乐来表现敦煌艺术!”


(编辑:伟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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