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视野]即将消失的职业

时间:2012年07月16日 来源:中国艺术报 作者:胡武功 方若欣

即将消失的职业 之一

西部麦客

麦客的家乡

扒乘火车是很多麦客首选的远行方式

女麦客和她的孩子

收割机的出现让麦客们无奈

雇主与麦王谈价格

女麦客和她的孩子

  在中国西北部,有一座干旱的黄土高原和戈壁沙漠。其中宁夏的西吉、海源、固原和甘肃陇东的部分地区是不宜人类居住的地方,那里的农民生活贫困,缺钱少吃。每年麦收季节,他们成群结队,或兄弟同行,或夫走妻随,来到关中产麦区,替人割麦,用汗水换取微薄的收入。产麦区的人称他们为“麦客”(季节性流动的割麦人)。作为一种生态现象,麦客至少在明清时的中国地方志中就有记载。

  我最早见到麦客是上个世纪50年代,后来“文革”十年里麦客销声匿迹,直到1978年麦客又重新出现在关中农村。这时,我已是一名摄影师。那年5月,在一个火车站我重新见到了麦客。也就是从那时开始,我坚持拍摄这个题材,直到2004年6月,大规模的麦客现象消失。我忠实记录麦客现象,是希望更多的人知道曾有这样一个独特文化生态。

即将消失的职业 之二

砍芦苇的汉子们

800里洞庭湖洲,几十万亩芦苇,1台扎苇机,6个扎苇汉子1组,每天干上10多个小时,每人每天挣15元钱,芦苇荡中砍苇人每年生存期仅有6个月

这长长高高的跳板,晃悠悠载着重荷,稍不留神就会从高处摔下来,生死却只能认命。苇工们就是这样担挑、肩扛,抢在汛期前,将芦苇运走

凭着这把锄刀,两个月下来,铡下的芦苇垛堆有约6000多公斤

这高高的苇垛装满船后,便驶向长江沿岸的造纸厂去了,仅这一临时码头每年运送的芦苇约有5万多吨

一台扎苇机,六个扎苇汉子成为一个小组,每天干上10多个小时,每人每天才挣15元

  “蒹瑕苍苍,白露为霜”,洞庭湖万顷芦荡的芦花白了,叶儿黄了。

  一群群手持砍刀、肩膀扛铡刀的人们来了,他们的外形极像麦收季节里挥动镰刀的农夫,不,他们是洞庭湖洲上的砍柴人。

  每年阴历十月间,这些来自湖南、鄂西、四川、江西等地的农民打着铺盖,拖家带口来砍苇,他们在湖洲上搭上苇棚。刹那间,炊烟袅袅,吆喝声声,便有了这湖洲上的一个个窝棚。

  这些“野街”汉子们在芦荡中的生存期仅半年,水退而搭,水涨而迁,汉子们砍苇,婆娘们煮饭,忙活一整个冬季。

  冬日里懒懒的阳光把芦苇花映得金灿灿的,太阳尚未把半月前砍倒的散苇上的那层霜蒸化,砍柴人不怕苇子尖锐的锋芒,大把大把抢着,收拢到一块,用刀削除叶子,用铡刀把根部与尖梢截掉,然后扎捆码成堆,等待收购人员的到来。

  砍苇人不仅靠劳力,还要有智慧,否则会在这无边无际的芦荡里迷失方向,当然,对于老苇工,他们凭着丰富的湖洲生活历练,总会化险为夷。

  千里湖洲,万亩芦荡,这八百里洞庭湖洲上的芦苇是极佳的纸业原料,安生于湖洲,长于湖洲,来年五六月桃花汛将其吞没。芦苇凭着顽强的生命力,水涨一寸嫩苇便蹿一寸,生生不息,繁衍不止。每年这洞庭湖洲的几十万亩芦苇经砍柴的汉子们的辛勤劳作就可收芦苇20万至30万吨。

  他们渴望丰收,哪怕每个旧历年年夜饭都在这茫茫湖洲的窝棚里吃!


(编辑:刘刈)
Baidu
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