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声演员很卖力 观众却难一笑
演员很卖力 观众难一笑
——对当前相声的思考和谏言
◎ 相声的衰败或式微,其表象特征可用“直、露、浅、白、俗、粗、野、贫”这八字之评。如今的相声之所以不招人待见,分析起来,盖因为语言不新鲜、不生动、不幽默、也不准确,所以无法引人入胜,启人心智。
◎ 如果文艺是一桌大餐,那么相声就是这桌大餐中的一碟小菜,是以给人刺激著称的小辣椒,这种刺激就是讽刺。
◎ 相声的主要功能是讽刺,只要是讽刺肯定会带来疼痛感。对于今天的相声创作者来说,最大的困难就是对讽刺的“度”的把握。
咱好不容易扫清爽怎么又脏了
当年侯宝林大师等老一辈艺术家们,为了清除旧社会相声中的低俗脏口,可是没少花力气。要是知道现在有人把这些糟粕当法宝,九泉之下,先生们还能心安吗?对文艺界的低俗现象,我们就要旗帜鲜明、理直气壮地说“不”!天呈漫画
君子之泽,五世而斩。相声这个根植于中国民间并非古老的语言艺术,曾经拥有万众共鸣的辉煌岁月,而电视的传播更使其如虎添翼,影响力一度步入巅峰。然而相声艺术走过百年风雨之后,却渐渐退居到了中国大众文艺舞台的二三线,成为撤回到京津地区小剧场的小众娱乐形式。我们发现,尽管相声演员们在舞台上、屏幕上使出浑身解数,所谓说、学、逗、唱,十八般武艺,观众却很难开颜一笑!莫非,是相声观众越来越刁了?还是相声演员出了问题?抑或是客观形势即天意使然?叫人好不困惑!
>> 相声的基本素质和看家本领正在被丢失
相声的衰败或式微,其表象特征可用“直、露、浅、白、俗、粗、野、贫”这八字之评。如今的相声之所以不招人待见,分析起来,盖因为语言不新鲜、不生动、不幽默、也不准确,所以无法引人入胜,启人心智。
说到相声的“贫”,动辄什么“我给你蒸羊羔儿、蒸熊掌……”相声中无聊的东西太多,重复太多、互相间侮辱、侮辱自己及自家长辈等以取乐。甚至有些著名的相声演员说的相声也非常乏味。相声演员还经常故意说错,装疯卖傻。别人并不乐,唯他自己在那傻乐,所谓“愚乐”是也。
现在的相声,反映生活视野过于狭窄单调,缺乏把握时代脉搏之膂力,而对一些个别、陈旧、次要、低级、无聊的身边现象却玩味不已。相声新人难以崭露头角,整体表演水平日见庸俗,不少相声显得油腔滑调,哗众取宠,好占伦理辈分便宜,或指人为畜,甚至拿男女关系抓哏取乐。如今的相声演员,轻薄和蔑视相声的基本功,以致不少吃相声饭的连基本的说学逗唱功夫都不具备。有些相声演员物质欲望强烈,进取之心淡漠,不是艺字挂帅,而是利字挂帅。
现在的相声,已经远离侯宝林、马三立、马季的传统与精神,变成一种“四不像”。比如第四届相声大赛出现了相声“小品化”的倾向。有网友吐槽:“两人在台上手舞足蹈,我本来以为是演小品的,一看旁边的台标,却发现是相声大赛……‘如果这个节目也是相声的话,我觉得可以说‘相声,是一门肢体艺术’了。”“相声不像相声,小品不像小品,成了四不像!”大量的二人转、模仿秀、脑筋急转弯,甚至是奇装异服、满台打滚等“花招”,尽管能博得观众一笑,但那笑并非发自内心,而是对演员拙劣表现的嘲笑,因为他们偏离了相声艺术本身。
相声要创新,在传统相声上增加一些新的表演元素,无可厚非。但一个不争的事实是:相声“花活”背后折射出的,是选手基本功、尤其“说”功普遍较差,有的段子虽能令观众发笑,但笑过后却没能给人留下值得回味的东西,得不到观众认同。
相声的基本素质与看家本领(如包袱),如今被一些中青年相声从业者彻底地抛弃和丢失。现在的相声,拿自己和别人穷开心、乱开涮的多,真正深入生活、鞭挞社会不良现象的少;题材上避重就轻、满足于生活琐事铺陈、挖苦的多,真正抓住人民群众所关注、事关老百姓疾苦的素材进行相声创作的少;相声演员像侯宝林、马季等大师们乐于深入社会深入群众亲自创作的少,而坐等专业或业余相声作者来“喂食”的多;真正把相声当做一门独特艺术进行研究、创作、演出的相声演员少;将本来讲究严格、内涵深厚、语言艺术要求极高的相声浮浅化、庸俗化;把相声变成小品、变成器乐弹奏、变成打情骂俏、变成既远离传统又缺乏创新的非牛非马不伦不类的东西多。
相声没落,首先是语言的没落。语言艺术的节奏美,这是相声艺术的灵魂所在。当年侯宝林病危时,曾单独找侯跃文说的遗言就是:“告诉你,你一定要好好听我的相声,听语言节奏。”这是大师临终时的肺腑之言,真是说到相声的“根”上了。大师留在观众心中的是幽默有趣的对话和响亮的“包袱”,是美的言语,而不是走调的唱词、无聊的取笑、无意义的肢体冲突之类。老听众对相声的感觉是,新段子不如老段子,北京的不如天津的。不少段子缺的是语言美和相声味。
相声不逗了,不是观众厌倦了相声这门语言艺术,而是不满意说相声的人对于语言艺术的不通、不懂和亵渎,是相声演员队伍和相声创作队伍与人民群众不断增长的精神文化消费需求严重的不适应。事实上,在工作压力、生活压力空前之大的今天,公众不是不需要、而是更需要相声,也特别需要用欢笑来消解各种压力和郁闷。
>> 没有讽刺不成其为相声
反观中国相声历史,举凡能流传下来的作品如《关公战秦琼》《买猴儿》《夜行记》《如此照相》《武松打虎》《虎口遐想》等都充分发挥了相声的讽刺功能,在嬉笑怒骂中,以积极向上的态度,切中时弊地鞭挞假丑恶,讴歌真善美。
现在的相声,基本都丧失了讽刺功能,那些说来挂着相声名头的语言类节目,就像没有放盐的菜肴,即使加入再多的调料,也还是让人觉得味同嚼蜡。相声挨骂的时日不算短了,这当中当然有相声界本身的责任:改行啦、触电、不专一、小品的冲击等等,这些都在理。比如每年的春节联欢晚会,带点刺儿的相声都上不了。有个反映堵车的相声,大意是一名外地来京的旅客,打的要去某个地方,上车后睡了半个钟头,睁眼一看,的士仍然呆在原地没挪地方。的士司机干脆对乘客说:您打辆自行车算啦。如此这般的“微讽”,还是未被认可。
相声和杂文一样,都靠“讽刺”出位。虽然相声和杂文都活着,虽然杂文活得不那么滋润,但归齐了还能讽刺;相声就不同了:大型文艺演出上的相声且不去讲它,即使是在一般的电视节目如《周末喜相逢》栏目上,观众也很难欣赏到像《夜行记》《武松打虎》《如此照相》《虎口脱险》之类带刺儿的相声了。
时下的相声如同清汤挂面,不咸不淡,缺辛少辣,听了、看了之后不知所云。更有甚者,有些相声如同给变了性似的,搞成“四不像”:又是乐器帮忙,又是道具上场,有的还拉来一个乐队伴奏……这些,离相声艺术本身相去太远,已经变成别的什么品种,或者说是小品、器乐演奏了。
有人认为,如今是太平盛世,何必要那么多的讽刺?你好我好大家都好,这不挺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总比多一事省心。就算是盛世吧,但是不是一切都好,没有问题、没有毛病、没有细菌、没有病人了呢?当然不是。有人担忧,让相声锋芒毕露地批评这个褒贬那个,会影响社会和谐、安定团结。被批评、被针砭的会因此受到负面影响,有的可能还会引发新的矛盾。其实,正如医生治病必须首先向病人及其家属通报病情一样,相声的讽刺不仅不会有害于被讽刺对象,恰恰相反,它对于解决问题、净化风气、康复社会肌体是不无益处的。
侯宝林先生说过,如果文艺是一桌大餐,那么相声就是这桌大餐中的一碟小菜,是以给人刺激著称的小辣椒,这种刺激就是讽刺。这类段子现在是越来越少,主要是中国人受传统观念影响较深,对一些社会现象在表演时较为忌讳,怕有人对号入座,特别是社会上较为敏感的问题,如果使用相声这种表演手段进行传播,在社会上会引起误解,这使得很多表演者有所顾忌。
相声是朵带刺的玫瑰,讽刺是基本特性,相声之所以病得不轻,就是因为讽刺缺席。相声要研究百姓普遍关心的问题,用讽刺的手法,反映人人心中有笔下无的事物,把人民所恨的不良风气,有针对性地加以辛辣讽刺,演员的表演才有威力,才能在人民口头上流传,才能在人民心坎上烙印,其作品才能走红。
讽刺相声作为群众喜爱的艺术形式,必须贴近群众、贴近生活、贴近时代,这就需要创作者深入群众,深入生活,紧跟时代,在生活中求得创作灵感,从而写出好的具有讽刺意味的相声作品。现在的相声创作人员非常缺少生活中的创作积累,很难写出具有讽刺风格的相声作品,更不用说精品。
当然,有的相声不是没有讽刺,但只讽刺子女不孝顺、自私自利、不团结等小是非小矛盾,而对老百姓最关心的问题,没有尖锐讽刺,听众能喜欢吗?笑也是勉强的,甚至是可怜表演者的,如此这般相声能不衰落吗?
相声要想改变现状,出路只有一条,那就是让这门有着百年历史的艺术形式回归讽刺的本体。讽刺题材的相声之所以受欢迎,就是因为它代表了民意和民心,说出了老百姓的心里话。尤其是对种种不合理社会现象的揭露与抨击,在现实与理想的矛盾冲突中,表达了普通百姓对国家的深厚情感,对社会发展的美好憧憬,从而引发人们的思考,倡导崇高与和谐。
以讽刺见长的相声艺术,须有贴近群众生活的相声作品支撑,这就需要创作者深入生活、体验生活,在生活中求得创作灵感,从而写出好的具有讽刺意味的相声作品。老一辈相声艺术家如侯宝林、马季等人当年为创作一个段子,专门深入基层体验生活,有时一去就是几个月甚至半年,可现在很多相声作者总习惯把自己关进书斋或文艺沙龙中顾影自怜,而不是深入生活挖掘第一手的创作素材,结果创作出来的作品要么是粉饰太平、寻艳猎奇,要么是插科打诨、无聊逗趣,要么是搜集网语、炒炒现饭,既远离生活,又毫无新意。
>> 相声走向衰败的五大原因
相声衰败,当然有大气候的原因,所谓天时。时代的发展,社会的进步,精神文化产品的日趋丰富,娱乐方式的多元,使得相声这门在文化产品匮乏时代的宠儿突然间变得黯然失色,辉煌不再。从这个意义上,相声的边缘化现状是时代发展的必然,是相声不景气的时代原因。
其次,相声在语言运用上不接地气。有人抱怨是电视扼杀了相声,其实相声的繁荣电视是起了巨大的媒介推助作用的。也有人抱怨说是小品挤兑了相声,相声和小品都是语言艺术谈不上谁挤兑谁。我们的汉语博大精深,内容丰富,含义深刻。关键是如何挖掘,如何锤炼与使用群众喜闻乐见的新鲜语言,加以生动的肢体表演等等。
第三,相声不景气,相声演员收入不高,也使一些名气不大的相声从业者纷纷改行。如今相声界出现一种悖反的怪现状,说相声说出了大名堂的就很少再说相声,甚至改行演电影、拍电视剧、当官、经商去了,从此与相声这劳什子握手言别;不会说相声的想说相声的却辛苦奔走、托人拜码头,甚至削尖了脑袋想要说相声,以求某日能出人头地。说相声的特别讲究出身,特别注重名分。这也是不言而喻的行业潜规则。新世纪之初相声走入低谷,北京出了个郭德纲,坚持说传统相声,赢得了观众。到2006年已是一票难求。然而当郭德纲大红大紫以后,却又华丽转身,把大量的精力、时间投入到拍电视、做主持、做代言,将手伸向各种能圈钱的行业,这似乎成了一种对于相声的讽刺,也是相声式微衰败的鲜活例证。
前几年,如日中天的相声演员牛群放着笑星不当去当县长,马季批评其“不务正业”,“现在又跑去拍戏”,很多人都觉得牛群是脑子进水了,还有人说他是个人主义膨胀。“他的一些做法过分了”,宽厚的马季不想因此事影响自己与牛群的关系,他打圆场说:牛群还是一个不错的好演员,舞台还是他最适合的地方。
四是相声创作的严重匮乏。权威资料表明,目前全国专业的相声作家还不到10人,且其中绝大部分都在从事高收入的电视剧本创作,真正潜下心来搞相声创作的人少之又少,所以相声的创作基本上靠演员自编自演,可惜目前专业相声队伍中从业人员的整体素质偏低,急功近利的多,踏实从艺的少。相声是一次性文化快餐。一首歌曲可唱千遍万遍观众可以接受甚至欢迎,但同一段相声不可能反复地说反复地听。尤其当今社会信息发达传播迅速,受众知识面非常广,很多包袱笑料已经不成其为包袱。加之相声创作周期较长,而表演周期很短,这一长一短,遂导致相声出精品很难。
有人痛心地调侃,说相声的人是黄鼠狼下耗子—— 一窝不如一窝。为什么?某种意义上,问题在于相声的传承方式。相声是靠口耳相传承传下来的。师父把他的经验、技巧告诉徒弟,然后徒弟慢慢领悟。碰上个聪明好学、肯于钻研的徒弟,可能会超过师父。但是江湖上就是这样,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父。所以,如同寓言中的“猫教老虎”,师父一般不会把他所有的看家本领都拿出来。即便师父不怕饿死,理论上也不可能把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这就形成了一个“过滤层”,经过层层过滤,会越来越“干净”,徒弟学到的东西会越来越少,连艺德都学不到位,更遑论专业了。
五是相声门派多、山头多,导致彼此争端,艺人相轻。每逢举办相声界大奖赛,往往呈现出一派“台上徒弟,台下师父”,师父给徒弟打分,徒弟拍师父马屁的现象。这样如何能做到“三公”(公开、公平、公正)?而你做不到“三公”,又如何能评出水平、风格、士气来呢?以此类推,人们当然会把这样的评比不当回事了,这样的评比又如何能遏制相声走向衰败的颓势?!
>> 给相声艺术松松绑
实际上,要想相声能被观众喜爱和接受,除了创作队伍要扩大、相声演员要给力、相声演员待遇要提高等等之外,还有一点值得指出,那就是要给相声松绑。要振兴相声,就要营造一个有利于以讽刺艺术为己任的相声的软环境。老百姓喜欢真正意义上的相声,是因为它们戳到了某些不正之风、腐败分子及落后人物的疼处;老百姓不喜欢眼下的相声,因为这些相声没有了其固有的泼辣,是一杯无味的温吞水、一盘忘了放盐的炒青菜。这样的菜,即使它颜色再鲜艳,盛菜的盘子再高级,筷子是象牙做的,又有谁爱吃?
相声是靠讽刺幽默吸引听众,而相声作者和演员总是对讽刺忐忑不安。其根源是相声艺术的“禁区”太严。在题材上,动辄这个不能写那个不能说。反右派时,相声《马大哈》的作者和演员因相声内容带有讽刺风格而被打成了右派,据说是给社会主义抹黑。这么一来,谁还敢再写(演)讽刺相声?
吊诡的是,现在小说、影视等,对敏感题材都很开放,唯独对相声不能开口子。更可悲的是,这些“禁区”都已经深深嵌入相声演员和作者的脑海中,形成了一种自觉不自觉的“讽刺恐惧症”,有了一种“集体无意识”。
一年一度的春晚看似对相声、小品高看一眼,其实未必。担任全国小品大赛评委会主任的赵本山近年曾经忍不住向春晚“开炮”,尽管他是每年春晚的常客,但对于过于严苛的审查制度也有诸多不满:“春晚的大肆删改和相声小品创作上的跟不上,长此以往,相声小品早晚会被春晚逼死。”他承认,近年相声小品已走向了低谷。赵本山的发难,其实也是诸多相声小品演员的心声。
朱时茂以前是春晚的常客,但好些年都不见身影了。他对此也有说法:“以前的春节晚会大家都是为一个节目而努力,演员与演员之间也都交流,现在气氛不同了,大家互相都防着对方。严格来说,审查制度严些也是对的,从质量、艺术、效果上来说我们也希望观众看到最好的作品,但目前这已经给演员造成极大的心理负担,甚至影响了他们的创作,脱离了创作又怎么能有好作品呢?我也是因为这种压力才几年没上春晚的。”
不少相声演员和创作者也说,不是我们不敢讽刺,而是无法讽刺,如果讽刺,容易招致对号入座,更会引来无端的指责和不必要的麻烦;同时,他们还常常抱怨:对于讽刺性的内容,无端地限制阻挠甚至加以阉割,直接影响了讽刺类节目的创演和相声艺术讽刺功能的正常发挥。
相声的主要功能是讽刺,只要是讽刺肯定会带来疼痛感。对于今天的相声创作者来说,最大的困难就是对讽刺的“度”的把握。相声演员孟凡贵曾经创作了一个形式有点类似冯小刚《大腕》的相声,道是某人的父亲去世后家人为之办丧事,为打点黄泉路上各路小鬼的敲诈,不得不把名牌烟酒、高档电器等礼品样样备齐,否则到了阴间也不得安宁。这创意可谓辛辣巧妙,但由于“超过了讽刺的‘度’”而被否决。孟凡贵很无奈,但只能接受现实。
演出节目和审查节目,这是一对绕不开的矛盾,有时还很尖锐。这好有一比:如同小贩与城管的关系。如今,城管接受了群众的意见,变得比以前文明许多,也宽容了许多。比如划出一定的区域,让小贩们文明经商,杜绝乱摆卖。审查的人掌握着相声的生杀大权,而某些相声的过度讽刺或不当嘲笑也会产生具大的负作用,这使得我们那些把关的同志们不得不谨言慎行,恪尽职守,这是可以理解的,也是必要的(比如,那些拿残疾人开涮的相声、小品,按说就应该“枪毙”;然而吊诡的是,这些很不人道的语言类节目却往往很容易过关)。
同理,相声演艺人员也要不断提升思想审美水准,相声应该以不同的方式多形态地表现真善美鞭挞假恶丑,可以正面表现,也可以侧面表现,还可以从反面表现,即用否定和讽刺丑的方式来肯定和赞扬美。需要强调的是,我们的相声创作不仅应当像杂文那样讽刺假恶丑,也可以在讴歌新风、塑造新人形象方面做出努力。因为只有塑造新人形象和新人形象体系,才能从正面充分地、集中地、强烈地、富有光彩地表现出他们所承载的处于主导地位和具有统领作用的主流思想体系与核心价值体系。
从辩证法的角度,只有创作主体与审查主体两者之间优化创构,形成良性的交互作用,才能产生和体现相声创作的综合文化质量和审美(审丑)思想优势,彰显出相声艺术默化潜移的巨大力量。
(编辑:竞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