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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节:合作中谋求共赢

时间:2013年04月24日 来源:《中国艺术报》 作者:张成

  在全球经济一体化的今天,世界各国之间的电影交流与合作不断深入,中外电影合作已成为繁荣中国电影产业和电影文化的必然选择。4月15日至23日举行的第三届北京国际电影节以“共享资源 共赢未来”为活动主旨,成为中国电影产业走向世界和与国际合作交流交易的重要平台。

  在本届北京国际电影节上,前来寻求合作的海外电影企业络绎不绝。中外合作、中外合拍,无疑是本届电影节最重要的关键词。更有众多中外知名导演、演员、影业公司高层共聚一堂,通过头脑风暴和对话演讲,深度探讨中外电影合作模式和资源共享机制在国际合作的过程中,如何实现双方在文化传播和经济利益上的共赢。

——编 者

电影《钢铁侠3》剧照

电影《中国合伙人》剧照

吕克·贝松:当导演要敢说“不”,又不能什么都说“不”

  有人问我,作为一位优秀的导演,最宝贵的品质是什么?我觉得是要学会捕捉身边的一切养分。我在巴黎专门为年轻的法国导演开设一些课程,刚开始上课的时候,我会问那些年轻人几个问题,比如你们觉得人的一生中最主要的元素是什么?大家的回答是水、火以及其他的。接下来的问题就是,你觉得如果想拍一部好电影的话,最重要的几个元素是什么?

  我为什么要问这些问题?因为学校里有很多所谓学习非常好的学生,可能在自己的专业领域里有着非常深厚的知识,却并没能记住自己家人的生日,或者不知道如何在厨房里切面包。我认为,你如果想成为一位优秀的艺术家,无论是音乐家还是电影导演,都必须要像一棵树那样,能够捕捉天空、土地、动物为你传递的各种养分,因为你只有获得了足够的能量,才有可能成长为参天大树。

  那么怎样才能获得这种捕捉养分的能力呢?我认为首先你要具有一颗开放的心灵——你要对身边的一切充满敏感,家里的父母,路边的陌生人,甚至一条四处游荡的狗,你要随时捕捉那些有用或者暂时看似没用的讯息,并且将它们深深地印刻在自己的脑海里。对于艺术家来说,这种能力是极其重要的。

  我们每个人在刚开始拍摄电影的时候都会遇到很多挫折。我们需要不断努力、不断改进,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必须要妥协。作为一个电影新丁,你可能需要在影片的预算等方面做出妥协,但在某些领域你绝不能妥协,尤其是在你的创造力或者准则受到攻击的时候,你一定要懂得说“谢谢”,然后坚定地说“不”。

  拍片时我经常会遇到这样的情况:投资人要求我必须使用某个演员,或者一定要修改某场戏,如果我认为这个演员并不符合我对人物的要求,而这场戏也绝对不能改,我就会毅然拒绝他的要求,并且退出这部电影的摄制团队。作为一个导演,你必须要懂得平衡轻重,绝不能为了钱什么都干,因为有的时候金钱并不是永恒的东西,只有你的电影才是真正永恒的。

  当然,你也不能太过叛逆,对什么都说“不”。有时候艺术家还是需要认真地倾听一下别人的声音,听一听别人是否会提出能打动自己的真知灼见。这又是一种你必须要处理的平衡:你要相信自己,又不能过分自大,如何把握好这个度,是十分考验人的。

  (摘自吕克·贝松在第三届北京国际电影节“中外电影合作论坛”上的发言,本报记者李博整理)

电影《云图》剧照

电影《环形使者》剧照

陈可辛:必须要拥有 自己独立的判断

  在中国电影产业发展得如火如荼的十年里,很多导演却在经历这样一种窘境:为了维生,他不得不去拍摄自己并不是很擅长的影片,尤其是一些所谓的商业大片。曾几何时,中国的观众只想在电影院里看大片,但《泰囧》《北京遇上西雅图》等影片的成功证明这样的情况正在改变。于是,导演们的创作获得了更多的可能性,这肯定是一件好事。

  最近拍摄的《中国合伙人》让我回归了自己最擅长的题材,但创作这部影片对于我来说其实是一次很大的挑战——它虽然是一部合拍片,但讲述的却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内地故事,而影片绝大部分的创作团队也都来自内地。在故事发生的那个年代,我还没有来内地,要拍摄一个自己没有亲身经历过的时代,让我感到没有底气甚至有些缺乏安全感。

  然而奇怪的是,在创作过程中我却没有遇到太多的障碍。我不停反思,自己为何能如此幸运?我得出的结论是,过去几年在内地的生活帮助了我。尽管我不是每天都住在北京,但几年的北京生活让这里的文化因子潜移默化地注入了我的身体,一些与我熟识的内地人的记忆,已经悄然变成了我的记忆——就像你看一部电影、读一本小说时,会将其中的人物变成自己一样。

  但这样的创作,却又是极度个人化的。我并不觉得《中国合伙人》是别人的作品,它完全属于我个人,只不过它表达出了很多人共同的情感。首先是别人的故事感动了我,我才能将他们的故事拍成电影,再去感动观众。

  吕克·贝松导演说得非常对,电影导演必须要寻找一种奇妙的平衡。电影是工业性很强的艺术,作为导演你不能完全不听别人的观点,也不能盲目地排斥一切非自己原创的东西,你也要了解并接纳投资人、营销团队和观众提出的建设性意见——当然,这一切的前提就是,你必须要拥有自己独立的判断。

  (摘自陈可辛在第三届北京国际电影节“中外电影合作论坛”上的发言,本报记者李博整理)

华语电影如何走出去? ——王中磊、姜伟、丹·密茨等论“新浪潮”

□ 本报记者 张 成

  日前,第三届北京国际电影节“新浪潮讲堂:华语电影如何走出去?——国际化制作的机遇与挑战”主题论坛在京举行。华谊兄弟总裁王中磊、DMG娱乐传媒集团首席执行官丹·密茨、安乐公司总经理姜伟、《变形金刚4》中美合作推手马克·甘尼斯,天地视频执行董事、首席执行官王齐与影评人周黎明,就中国电影走出去的话题进行了讨论。与会嘉宾认为,除了赚钱,让中国电影文化走出去已是重要课题。

  为什么要走出去?

  如今,中国电影市场已经晋级世界第二位,许多中国电影即使不走出去也已经能够回本和赚钱,那么,中国电影到底为什么要走出去呢?对此,王中磊认为,虽然从表面上看,中国电影已经不需要走出去,但这只是一个片面的想法,因为电影不能完全只看市场价值,还要承担相应的文化责任。“电影很重要的价值在于它的文化责任,如果我们的电影在自己国家有这么多的观众喜欢,是不是能够用别的方法,让更多的观众看到?尽管这是一个需要中国电影人长期努力的过程,语言限制、价值观差异和英文电影对整个市场的占有都成为华语电影走出去的障碍,现在华语电影很难成为一个主流的国际品牌,甚至可能几十年都很难达到我们希望的那种程度,但我们必须去做。”王中磊如是说。

  丹·密茨也表示,电影除了赚钱,还能够传递一个国家为之骄傲的文化价值,“我们做电影,是因为一个很大的梦想,希望全世界都看到我们为之骄傲的中国元素。中国电影能往外走,这是一个非常主要的点”。丹·密茨认为好莱坞平台正是中国电影走出去的优质媒介,“让别人了解纯粹的中国模式也许有难度,因为有文化差异限制,所以借鉴成熟的好莱坞电影模式很重要”。

  成功模式可以复制?

  那么,成熟的好莱坞模式到底是什么样的呢?在马克·甘尼斯看来,电影类型+良好的发行体系就是王道。他说:“《变形金刚》系列在全球票房超过了12亿美元,在中国也超过了11亿人民币,但实际上在北美只有3.5亿美元,不到全球票房的三分之一。因为它不是一部以对话为主的电影,而是以动作、特效为主的电影,有着全世界都能理解的故事主线。众所周知,喜剧是一个受欢迎的电影类型,但是如果一部喜剧完全靠对话支撑,它很难在另外一个语言和文化体系受欢迎。但如果这部喜剧是基于动作的话,那通常很容易超越语言的障碍。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电影类型。还有一点就是发行。我们现在跟中国电影频道和中国的电影网合作,一个重要的业务就是电影的全球发行。不管一部电影有多好,人们要能够看到才能够欣赏它,这就是为什么发行是如此重要的原因。”

  王中磊对此表示认同,“周星驰的《功夫》,用了非常简单的概念,就是喜剧加动作,发行也是按照美国主流电影的方式发行,因为电影里的价值观、元素对西方观众并不难理解,直到今年,他的《西游降魔篇》才打破《功夫》的票房纪录”。

  王齐则就中国的成功案例进行了补充:“我觉得一部电影真正能够赢得市场和赢得大家对它的认可,关键就是故事。举个例子,电视剧《媳妇的美好时代》在南斯拉夫播出,没想到特别火。南斯拉夫人民特别认可,他们发现原来中国的婆婆和媳妇跟南斯拉夫的婆婆和媳妇是一样的,都面临着同样的烦恼和困惑,这就给了我一些启发,如果从文化上不能迅速找到共鸣,找到共同点,是不是能从人性上找到共同点,其实人都有喜怒哀乐,都有生活中要面对的琐碎事情。当然,《媳妇的美好时代》之所以能火还有一个原因,翻译、译配非常成功,本片请了当地最顶尖的演员来做这些工作。与之对比的是《云图》,花钱不少、规模很大、阵容巨强,但是故事结构复杂,翻译起来非常困难,又不能在短时间内获得共鸣,观看效果打的折扣就比较大。”

  我们怎么合拍?

  观众对合拍片最直观的认识就是演员,《云图》有周迅,《环形使者》有许晴,《钢铁侠3》有王学圻、范冰冰,越来越多的中国明星出现在好莱坞电影里,但演员的走出去对电影走出去到底有什么帮助?这是一个“画龙点睛”的作用还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元素呢?中国明星是否只是在“打酱油”而已呢?马克·甘尼斯说:“在好莱坞要拍一个片子,哪怕只有几百万美金也需要一个大牌的明星加盟才能拍。所以,在典型的好莱坞电影里,领衔的演员永远是那几个,其中可以随便置换的是比他们更低一些的演员。”丹·密茨则认为故事的系列性和延续性比演员要重要得多,他说:“咱们都知道明星很重要,但是故事是不是合适,所有人能看得到,大公司拍的片子越来越少,投资越来越大,系列片是主要的。做大电影不喜欢用太大的明星,那么巨大的投资过于依靠明星就不好办,因此,他们需要系列片。”

  近年,《人再囧途之泰囧》《北京遇上西雅图》《十二生肖》等影片都把场景设在国外,票房获得巨大成功,这是中外合拍的方向吗?王中磊认为:“《北京遇上西雅图》是个典型案例,如果场景放在香港可能就变成文艺片了。我认为《北京遇上西雅图》成功跟把故事场景设置在境外有很大关系,它反映了一种‘孤岛文化’,对中国人来说,住在国外就有一种孤岛的感觉,这其实是一个很重要的设置,给观众的好感、专注度都会加强。冯小刚导演拍的《不见不散》就是类似的情况,全部场景设在洛杉矶,只是那时候中国人在洛杉矶的感觉跟现在比已经发生很大的变化,那时候大家面临的是一个财富的沙漠,现在面临的则是情感的沙漠。我认为最近这两部电影在境外拍摄还是很有作用的。”王中磊说,当然,希望合拍片有各种形式,有不同的程度,合拍片的角度可以放得更大一点儿。

墨西哥电影往事——导演塞巴斯蒂安·维嘉·德尔·阿莫谈新片《B级片之王》

□ 本报记者 张 成

  日前,第三届北京国际电影节入围影片《B级片之王》在京展映,影片通过呈现男主角胡安·奥勒一生的从影经历,勾勒出墨西哥的电影史。19世纪末,他少年时,从西班牙去古巴投靠素未谋面的亲戚,在古巴的生活放荡不羁,热衷于拳击、棒球、赛车以及斗牛。后来,为了斗牛,他搬到墨西哥生活,娶妻立业,成为一名警察。后来,妻子命夭,他开始在墨西哥的电影界工作,第一部作品一鸣惊人,后来逐渐成为20世纪墨西哥电影黄金时代的“B级片之王”。然而,晚年,他的事业跌入了低谷,一场大火烧毁了电影档案馆的一切,他毕生的电影事业化为灰烬。记者就电影的相关问题采访了本片导演塞巴斯蒂安·维嘉·德尔·阿莫。

  记者:中国观众对主角奥勒可能并不熟悉,您能介绍一下这部影片的创作初衷和过程吗?

  塞巴斯蒂安·维嘉·德尔·阿莫:这部电影从产生灵感到创作完成共花了12年时间。光讨论我们就用了6年时间。胡安·奥勒是墨西哥电影黄金时代的先驱。

  记者:影片前半部分一直是黑白片,在彩色电影问世之后影片也变成了彩色,请问导演的用意是什么?

  塞巴斯蒂安·维嘉·德尔·阿莫:这部电影主要是通过胡安·奥勒的一生反映墨西哥电影的发展脉络,他经历了墨西哥电影的黄金时期,后来随着B级电影的衰落,他的事业进入了低谷。因此,颜色的切换是有转折点的寓意的。上个世纪,墨西哥电影也经历了从黑白到彩色的转折。众所周知,电影一般按照无声和有声去划分,其实色彩的变化也是转折点。同时,这部电影也是向胡安致敬的影片。

  记者:奥勒拍的一直都是黑帮片,不太被主流的评论认可,现在墨西哥电影类型还是黑帮片占主流吗?如果不是,哪些电影类型是主流?

  塞巴斯蒂安·维嘉·德尔·阿莫:的确,他童年时对黑帮电影是很着迷的,他参演的和拍摄的电影都是这样的,此外,他还组织了很多电影人与古巴电影人合作,在热带拍一些黑帮片。其实B级片也好,黑帮片也罢,都是他一个人创作并引起了风潮。因为他进入电影业纯粹是机缘巧合,他没有接受过学院派的教育,没有自己的电影哲学,纯粹因为兴趣还有生计的考虑。大家知道,拍商业片的收益是有保证的,这就像做香肠,杀猪、做香肠、杀猪,再做。这样简单又受欢迎。但这不影响胡安·奥勒成为墨西哥电影的先驱。在他事业的末期,他也开创了伦巴歌舞的影片。现在,墨西哥电影已经多元化,也更加都市化了,出现了更文艺点的片子。

  记者:您怎么看待此次参加北京国际电影节?

  塞巴斯蒂安·维嘉·德尔·阿莫:这是这部电影第一次参加亚洲的电影节。看到大家能够接受这部影片很高兴,希望能更好地和亚洲影人交流。

“乘客”基努·里维斯 导演“首秀”打中国太极

□ 本报记者 张 成

  日前,好莱坞著名演员基努·里维斯携导演处女作《太极侠》亮相第三届北京国际电影节。该片在中国取景拍摄,由基努·里维斯主演,陈虎、莫文蔚、任达华加盟。

  里维斯的导演首秀为何要“打中国的太极”呢?1999年,基努·里维斯主演的《黑客帝国》在中国上映后,广受好评。基努·里维斯因拍摄《黑客帝国》结识了中国武术指导袁和平和动作演员陈虎,也从此对中国武术尤其是太极拳法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里维斯便自然地把对太极拳的热爱拍成影片,这部影片就是《太极侠》。他此番还邀请袁和平出山,为自己的处女作把关,并把他多年的武术老师陈虎从幕后请到台前出演男一号。

  此外,基努·里维斯透露,自己还将主演一部名为《乘客》的科幻片。该片由最近大热的美剧《冰与火之歌:权力的游戏》的导演布莱恩·柯克执导,基努·里维斯确认担当主演。

  《乘客》作为一部科幻片,讲述了未来世界里的一个太空旅行故事。一个装有成千上万人的航天器被运送到一个遥远的殖民地行星。基努·里维斯饰演的男乘客就是无数昏睡中的乘客中的一名。由于电脑故障,男主角在长达数世纪的星际旅行中意外醒来,他本应在低温环境下再沉睡90年,醒来后的他不得不面对孤独度过余生的困境。为了排遣寂寞,他决定唤醒一位女乘客来陪伴他,一段平凡却又浪漫的爱情故事在两人之间展开。

(编辑:单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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