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旅歌坛的新力量

时间:2013年08月02日 来源:中国艺术报 作者:

  正值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86周年之际,本报特别策划报道军旅中的年轻文艺兵。在不久前结束的第十五届“青歌赛”上,来自军旅的年轻歌手屡创佳绩,他们已成为当今歌坛的一股新生力量。本报特别专访了几位本届“青歌赛”的获奖选手:来自总政文工团的王庆爽、海政文工团的王晰和北京军区战友文工团的张大伟,请他们发出最真实的声音,畅聊和部队、和唱歌的那些事。

——编 者

  人物名片

  王庆爽,中国人民解放军总政治部歌舞团青年女高音歌唱家。先后在中国人民解放军艺术学院和中国音乐学院攻读本科和硕士研究生。王庆爽在歌剧舞台上成绩突出,主演过福建原创歌剧《土楼》、歌剧《洪湖赤卫队》、历史歌舞剧《大舜》、音乐剧《阿拉腾陶来》、歌剧《悲怆的黎明》等多部作品。先后获得“金钟奖”民族唱法金奖、“文华奖”民族唱法金奖以及第十五届全国青年歌手电视大奖赛民族唱法金奖等多个奖项,被誉为“中国歌坛大满贯”。作为一名军队文艺工作者,王庆爽时刻不忘自己“为兵服务”的责任担当。从2002年考入总政歌舞团开始到2013年,王庆爽多次赶赴西沙、南沙诸岛以及多个边防哨卡为广大战士歌唱,对于部队的情谊、战士的情谊正如她自己所说的:“我在舞台上走得再高、再远,始终是部队给了我艺术生命,我的艺术血脉源于广大基层官兵。”

  张大伟,现为北京军区战友文工团男中音歌唱家。毕业于沈阳音乐学院。2010年曾获得第14届CCTV青年歌手电视大奖赛美声组第十三名,今年则获得第15届青年歌手电视大奖赛美声组第四名,而且是获奖的唯一的一名男中音。从2004年、2006年、2010年直到今年,张大伟参加“青歌赛”已是第四个年头。在之前的比赛中,张大伟说自己一直没有找到那种在舞台上游刃有余的感觉,在逐年的比赛经历中,张大伟一点点地找到了自信,直到今年在比赛中呈现出了强烈的兴奋状态和“大将风范”,他表示“可以说,我是在和青歌赛一同成长,在这次的比赛中,我完全抛开了紧张状态,开始很享受在舞台上唱歌的感觉。”

张大伟

王 晰

王庆爽

王庆爽、张大伟:心态之“稳”来自部队的历练

  □ 本报记者 张 悦 李 博

  记者:在没有入伍之前,您对部队的最初印象是什么?后来为什么入伍?

  王庆爽:我从小特别喜欢唱歌,4岁考入了济南儿童歌舞团,5岁时转入声乐班,成为一名小独唱演员。在山东,是一个小有名气的童星。小时候印象里舞台上最优秀的歌唱家,大多都是穿军装的,所以能够入伍,就成了我儿时的梦想。初二的时候,我参加了山东卫视的一档直播节目《星光50分》,被部队领导发现特招入伍,于是14岁那年我成为一名空军文艺战士。

  张大伟:我对军队最初的印象也是源于“青歌赛”,那时看到刘和刚、雷佳、王丽达他们穿着军装在“青歌赛”的舞台上,特别英武、特别漂亮,感觉很有“劲儿”,这带给人一种特别“正能量”的指引。我15岁进入沈阳音乐学院附属艺术学校正式学习声乐。2005年,从沈阳音乐学院毕业时就想我一定要进入部队的文工团,要当一名部队的文艺兵,也穿着军装给战士们演出,后来这个梦想成真了。我是2006年特招入伍到北京军区战友文工团。

  记者:除了军队以外,您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王庆爽:因为有艺术特长,所以山东省实验中学、人大附中这样的名校都有保送的机会,但当部队特招入伍的时候,我还是选择了部队,这是因为我听说部队有一所艺术名校——解放军艺术学院,并且天真地以为如果自己是军人的话,就能够有优势进入这所学校学习。可入伍后我才知道,军人的身份并不能够保证自己考入军艺,我要和所有考生一样,应对重重艰难的考试。

  张大伟:毕业时最大的可能其实是留校。记得当时我们沈阳音乐学院的副院长曾找我谈过,想让我到学院的师范系当老师,但我学习声乐那么多年,其实最希望的是留在声乐系当老师,那时如果真要是去了声乐系也就不会来北京了,也就没有后来那么丰富的经历,也许就是按部就班的在课堂教学,我想应该是入伍当兵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

  记者:被招入伍后,您的生活发生了哪些改变?

  王庆爽:我小时候得过很多荣誉,“济南小名士”、“山东省十佳少年”、“中国好少年”等,还做过电视台的小主持人、小歌星,由于被光环包围,自然会有一些骄傲,但部队生活让我改变很多。14岁时的我,正处在世界观、人生观形成的最重要时期,部队的生活让我懂得了不管做什么事都要脚踏实地的道理。

  张大伟:部队首先使我的心安稳下来,不会有漂泊的感觉了,而且部队对于我们这些新人也都大力扶持,应当说心态是摆得非常正的,不浮躁。我认为收获最大的,也是最重要的其实是各种大小舞台的历练,或许大家看到我今年在青歌赛舞台上演唱时的自信、放松,这绝对不可能是一天两天能够培养出来的,确实需要多少年、多少台大小演出“磨”出来的。直播比赛时,我对自己说是不是应该紧张点,但真的是没有特别紧张的感觉,整体感觉特别“稳”,就像是一场演出一样。这种心态的“稳”是部队培养出来的。

  记者:一个人的职业的成长离不开职业上的再培训,您是怎么看待军艺等部队文艺院校对歌手提供的再培训机会?

  王庆爽:因为学习机会的来之不易,让我倍加珍惜。当年考军艺的时候,我所在的部队是打算留下我提干的,但我打心底里希望能够去军艺深造,从整体上提升自己的艺术水准,最终组织尊重了我的选择。因为我不想脱下军装,所以不能报考像中国音乐学院、中央民族大学这样的地方院校,唯一的志愿就是解放军艺术学院。从如愿跨入大学校门的那一天开始,四年的大学时光就从来没有懈怠过,一直在努力地学习。

  张大伟:有人说唱中音最好的年龄应该是40岁左右,不论是声音的成熟度还是心态都是渐入佳境的时候,那么我现在31岁,就应该是往这个方向走的阶段,确实应该接受再培训或者在现有的基础上学习和提高的。我在读书时一直就有的想法就是希望到国外去学习,但是部队对此是有限制的,我身着军装就要履行我的义务,我深知这一点。我身边其实也有很多优秀的老师,包括到音乐学院进修,包括跟着声乐老师单独教学,我希望我一直在努力,不要松懈。

  记者:能否讲讲您跟老师的故事,老师对您的关怀以及艺术上的帮助?

  王庆爽:我16岁起就开始跟马秋华老师学习,在军艺读本科,在总政歌舞团工作,后来又在中国音乐学院读研究生,她都是我的老师,我觉得我们就像是一对母女。马老师是我事业上的母亲,从学艺到做人,十几年来她一直孜孜不倦地教育着我、鞭策着我,鼓励我不断前行。我能拿到“金钟奖”、“文华奖”、“青歌赛”这中国音乐界三大声乐赛事的金奖,首先要感谢的就是亦师亦母的马老师。

  张大伟:我从2005年毕业后就师从于旅意男低音歌唱家、意大利骑士勋章获得者栾峰。说实话这么多年,很多次,我想到过放弃,就是觉得唱着唱着没有目标了。声乐这门艺术,对于歌唱者而言有的时候就感觉特别的好,有的时候怎么唱都找不到感觉,找不到感觉的时候就真的想放弃了。栾峰老师给予我很多精神上的鼓励,可以说“不抛弃、不放弃”,每次我带着困惑去找到他时,他都能给予我理解并让我重燃信心。记得有一次,真的是我找不到感觉,就想放弃的时候,老师带我去珠海演出《黄河大合唱》,我在舞台上唱《黄河颂》时就想到老师教我的方法,对我的关怀,那次就唱得特别好,可以说是我至今唱得最好的一次《黄河颂》,老师对我说,你是有舞台缘分的人,你看观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唱得好他们都听得出来,所以你要为此唱下去。对于我们男中音来说,《黄河颂》是一个特别难驾驭的作品,也是很能体现男中音功力的作品,那次唱得好对于我来说就是一种鼓励,也给予我莫大信心,让我今年站在“青歌赛”的舞台上放光发热,让我继续加把劲儿。

  记者:为了这次青歌赛,您和您身后的团队做了哪些准备?

  王庆爽: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准备,而这种准备的过程就是一个积累的过程。在5届9年的青歌赛中,我推出了像《断桥遗梦》《千古绝唱》《梁祝新歌》《知己红颜》《文成公主》《昭君》等具有一定难度的作品。像我最近开了一场独唱音乐会,但只用了两天的时间做准备,这是因为我有充足的把握能够顺利完成这场音乐会。在音乐会中,我演唱了18首囊括我所有代表作和歌剧咏叹调在内的大作品。

  说回到青歌赛来,因为比赛是直播,它不会给你任何纠正错误的机会,所以临场的状态特别重要。比赛的时候,我所要面对的是众多目光挑剔的评委。在这样的舞台上,谁也不敢说自己一点儿都不紧张,我觉得一个歌手正常发挥的话,也就只能达到80%的水平。这次能够在青歌赛上获得民族唱法第一名,其实我还要特别感谢歌剧的舞台。几年来我参演了福建第一部大型原创歌剧《土楼》,饰演女一号云花;国家大剧院版《洪湖赤卫队》,饰演女一号韩英;大型历史歌舞剧《大舜》,饰演女一号娥皇;大型音乐剧《阿拉腾陶来》,饰演女一号;歌剧《悲怆的黎明》,饰演女一号林梅。演出这5部歌剧,不仅完成了自大学以来的歌剧梦想,更大大提高了我的舞台综合表现能力。有歌迷说我在这届青歌赛上明显成熟了许多,可能就是得益于歌剧舞台的历练。

  张大伟:以前的“青歌赛”准备好、练好两首歌或许就可以“打败天下无敌手”,但是今年我相信所有最终获奖的选手都是具有真正实力的,因为每个歌都是抽签抽到的,肯定有你并不太擅长或比较生疏的歌,但你也要唱,所以考验是全方位的,也更加展示了一个歌手的全面素养。我从2010年比赛完后就开始准备,这次在决赛时唱的《与祖国有约》是新创作的一首歌,唱的时候真是全情投入,虽然那天因为实在太疲惫了没有太发挥好,但是我是最后一轮唯一一个唱原创中国歌的美声选手,而且是唯一一位唱男中音的。

  并没有觉得部队歌手比起地方的歌手有什么特别的优势,只能说谁比谁唱得好,应该说是很公平公正的。我们北京军区战友文工团已经11年没有拿青歌赛的奖了,也是很长时间的一个断档,这次获奖我想也算争了一口气,鼓舞士气的作用多一些。

  记者:能否说说您和战士们之间的感情?经常下边防演出,是否对您艺术上有所裨益?

  王庆爽:我有一首歌叫做《世上有群最好的人》,感情十分真挚,深受战士们的喜爱,但普通听众还不是很熟悉,所以我现在特别想为自己寻找一首战士爱听、普通老百姓也喜欢的军旅歌曲,就像《小白杨》《当兵的人》《我的士兵兄弟》那样脍炙人口、能够广泛流传的作品。我想这样的作品的创作灵感,必定是来自基层的,也必定是在一次次的慰问演出中逐渐积累起来的。

  张大伟:每年的七八月份我们都会去内蒙古与蒙古交界的八千里边防线慰问。其实就是一个个边防哨所走过来,给驻守边防的一线战士们演出,这给我的感触也特别深。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去呼伦贝尔的一个边防站演出时,唱的歌是《战士为国守安详》“美丽的雪莲花为你开放,高高的白杨树把你敬仰;牧羊的姑娘捧出美酒,感谢你为边疆送来吉祥;遥远的天边,遥远的山冈,战士日夜守卫着边防;小小的哨所,那微弱的灯光,寒冷时也照得,心里暖洋洋”……歌词里的景物就展现在眼前,尤其是唱到“啊!遥远的天边,雄鹰在飞翔,战士常常想念着家乡;既然把青春都交给了边疆,请祖国放心,战士为你守安详!”就看到雄鹰那一刻就从天空掠过,而面前的战士们都在低头抽泣,我也转过身实在忍不住泪如泉涌。就是心灵的净化,每一句歌词重重“打”在战士们的心里,也“打”在我的心里。

王晰:我的路,越走越清晰

  □ 本报记者 张 悦

  “当你特别明白的时候,可能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老天爷却会考量这个人值不值得拥有这些;但我属于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老天爷看到我这样的情况,对我说——‘去吧’,就给我指了条路,这条路却是你意想不到的好的结果。”28岁的王晰还像个大孩子,而这两年在他身上发生的“巨大”变化,令他自己都始料未及,也根本性的改变了他的命运。

  被称为“低音王子”的王晰在2011年夺得金钟奖流行音乐大赛冠军后,今年的青歌赛上,又再次折桂,获得通俗组第一名,成为当今中国音乐界最具权威性的两个音乐大奖的“双料冠军”。出色而罕见的低音,令王晰成为众多观众热议的焦点,更是获得众多评委力赞,本届青歌赛上,评委三宝更是给出了全场最高分。而回看2011年金钟奖,王晰凭借出色的嗓音及平和的心态,获得了评委李谷一、宋祖英的关注,并纷纷伸出橄榄枝,希望将其招致麾下。其后,在海政文工团副团长宋祖英的鼓励下,王晰报考了海政文工团。“海政的考试很严格,记得当时来考时,看到考官军装笔挺端坐,连桌上的茶杯都摆成一条线,真是特别特别紧张,之前从没想过自己会进入部队,成为一名文艺兵。”王晰露出大孩子般可爱的笑容。在2011金钟奖上王晰结识了恩师谷峰,本届青歌赛中谷峰老师为王晰改编了许多歌曲,甚至被评委评价“比原唱还好听”。王晰说,金钟奖开始比赛的时候,他还是没有那么多信心的,尤其是声线跟谷峰有些像,特别担心他挑毛病,没想到谷峰以及评委们对这块“璞玉”呵护有加,正因看到他身上非常独特的潜质,希望经过打磨、历练能够放光,成为一个好的艺术品。

  “我在25岁时,对‘金钟奖’一无所知时就得了这么个大奖,而后又进入这么好的一个单位,能够让我不再为生存发愁,不再‘漂’着,又得到那么多人的呵护和鼓励,老家的人就说一定是我们家爷爷奶奶积德了,让我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孩子走上这样一条路。”在2011年之前,王晰的路却并不顺当,他在酒吧驻场,参加歌唱选秀却屡遭失败,从16岁就离开父母、离开家寻找自己人生之路的他后来在北京这么一个“没有人情味儿、缺少温暖”的城市打拼,但是总是在他就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会碰到某些人使得他即将结冰的心融化了,让他觉得还有希望。“那时唱酒吧,没有觉得特别苦,生活得很平静,因为你没有什么目标,也没有什么远大的理想。唱一天歌,赚一天钱,火车票买了很多,拎个箱子,今天河南、明天陕西、后天山东……已经习惯了‘漂’的状态。我的父母跟东北那片儿很多的父母一样,初中文凭,挺年轻就生了孩子,一辈子当工人,结果工厂解散了,然后被买断工龄,他们对孩子也没有什么太多要求。我就是这些千千万万孩子中的一个,因为考虑为家里省钱,也没有上专业的音乐学校,而选择了更省钱的大专,读了两年后就开始‘漂’。”王晰说,这或许是难以弥补的遗憾,但是事情都是两面:通俗流行唱法其实更多是社会给予的见识、常识慢慢积累才能够得到真正宝贵的东西,没有上音乐学院并不会影响到他对音乐的理解和对音乐发自内心去爱的状态。五六年的时间,用脚不停地走,王晰说他听到的、看到的或许是“学院派”一辈子都看不到、体会不到的。每个人所走的路不同,风景也就不同,他所看到的是最真实的、离生活最近的表达方式,而“学院派”中的一些人对于生活的感悟是想象的、是话剧般表演出来的。“我特别感谢那段迷茫的生活,当心浮躁,显露出一些‘负能量’时,身边爱你的人就会指出来,为你把脉。”

  “有一个地方很远很远,那里有风有古老的草原,骄傲的母亲目光深远,温柔的塔娜话语缠绵;乌兰巴托里木得西那木哈那木哈,歌儿轻轻唱,风儿轻轻吹,乌兰巴托里木得西那木哈那木哈,唱歌的人不许掉眼泪。”这首曾在电影《世界》里作为插曲出现的歌曲《乌兰巴托的夜晚》饱含沧桑,王晰在“金钟奖”和“青歌赛”的舞台上用极富磁性的“低音炮”唱起这首歌,动情的吟唱打动了很多人。王晰说他“漂”着唱歌的那阵最流行的就是孙楠的歌,孙楠的嗓音及唱法简称就成了“行业标准”,在酒吧里唱歌时让他唱昂扬的高音,但他的嗓音就是男中低音并不适合,为此他闷声不响以示抗议,甚至奔到外面嚎叫,发泄憋闷的情绪。“那时因为懂得少、见得少,人们眼睛里只有孙楠,如果当时我见到的老师,或者认识我的老师是谷峰或者廖昌永老师,可能他们就会觉得你是难得的金子。所以那个时候非常委屈、非常痛苦。别人的歌唱不了,那就降调唱呗,形象也还行,咱走不了实力,走走偶像呗,勉强找到一种维生的方式。2007年去了陈楚生获奖那届‘快乐男声’,也没有什么太大收获,直到2011年的‘金钟奖’,给了我这么一个结结实实的基础,成为了我的一个‘拐点’,如果没有‘金钟奖’也绝对不会有今年‘青歌赛’这样一个好的结果。”王晰非常清醒地认识他现在获得的一切。

  王晰前一阵作为海政文工团的代表之一参与中俄“海上联合——2013”军事演习,他们在甲板上演出,举办互动音乐会,还在符拉迪沃斯托克水兵剧院与俄罗斯太平洋舰队歌舞团联合演出。在海上漂了17天,站在驱逐舰的甲板上独自一人面向大海,他对自己说,“我是一个男人,我希望我的心胸就像大海一样,能承载很多,能吐纳很多。当我非常清醒的时候,我觉得我缺少的东西太多太多,我希望我的脊梁更直,靠我自己的本事,靠我自身的人格魅力,去影响更多人。梦想有那么一天可以站在世界的舞台上,用我独特的声音唱给世界听。”


(编辑:苏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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