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微观细部中寻求新发现——新世纪青年学者研究方法的转变

时间:2013年12月23日 来源:《中国艺术报》 作者:

  进入新世纪以来,一大批具有国际视野、学术功底和团队精神的青年学者群体不断地涌现并茁壮成长,为教学科研、学科建设、人才培养和社会服务补充了新鲜血液。在这一大环境的推动之下,戏曲理论研究领域内的青年学者以其多维视野中的神奇发现和启智迪思般的逻辑思辨,得到了前辈专家的首肯和支持,为青年学者进一步提升其学术感悟力,为其开展学术研究活动增强了信心和决心。

  学术研究犹如父与子,既有传承亦有代沟,青年学者在观念和兴趣等方面必然不同于前辈专家,尤其是新世纪的青年学者,他们依托网络形成的多维多层的立体思维模式以及视野的丰富性、独特性、开阔度常常令前辈专家击节叫好。之所以为他们叫好,是因为青年学者与前辈专家的研究方法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当前,青年学者的研究方法呈现出向微观细部纵深化的趋势,可谓“处处留心皆学问”,由此他们发现了前辈专家所未发现的新选题,开拓了前辈专家所未开拓的研究新领域。

  从2013年戏曲青年论坛上提交的33篇论文来看,从微观细部寻求新发现的趋势已基本形成,以马晓霓的《略谈“先学无情后学戏”》、胡淳艳的《昆笛改良与昆曲的当代传承》、孙红侠的《洋车舞是不是新程式?——也看现代戏与表演程式创新》、张继超的《从新见史料看〈三十六声粉铎图咏〉的剧目排序问题》最为突出,青年学者们从一句戏谚、一件乐器、一种程式、一项排序生发开去,进行哲理思辨,让人耳目一新。

  关注点的移位,必然带来新奇的发现,在向纵深化挺进的过程中,新发现层出不穷,灵光一闪的独特选题比比皆是,比如,李小菊的《中国戏曲中的“疯癫”人物形象》,发现了一个戏曲研究领域被长期忽视的问题,其视野之独特令人拍案叫绝;吴向天关于《梅兰芳古装中的继承与创新》,其新奇之处在于以梅兰芳48个古装图谱为切入点进行研究;李小佳的《梅、程出访与艺人戏剧观》,则是从艺人出访后国内外媒体的反映延伸到艺人戏曲观的改变,而不是从艺人自身的感悟出发,选题很是别致;刘汭屿的《梨园内外的战争——1910年代上海京剧界之冯贾“党争”》,从京沪两地捧角现象入手,选题颇具新意;江棘的《戏曲译介与“代言人”的合法性——20世纪30年代围绕熊式一〈王宝川〉的论争》,开拓了关注外文译本的新视野。

  由此可见,从微观细部中寻求新发现,已然成为新世纪青年学者普遍的研究方法。青年学者之所以共同找寻到这样一个方法,有其深厚的历史渊源。回顾二十世纪的百年,社会形态和理论思潮的演进之剧烈是前所未有的,戏曲之场上演出与学术研究身处其中,与之同步同构。

  世纪之初,近代西方学术思潮的流入以及“五四”前后对旧戏的论争刺激了中国戏曲的学术研究向科学化迈进了一大步,以齐如山、徐凌霄、吴梅、王国维等人为代表的戏曲理论大家,在戏曲学上引入了现代学术理念,从而建立起戏曲理论的科学架构。新中国成立初期,以张庚、郭汉城、阿甲、李紫贵、王季思等人为代表的戏曲理论家构筑形成的戏曲理论殿堂,将戏曲理论推进到了现代化的进程。改革开放的新时期,由于各学科迅速与国际接轨,理论界迎来了空前繁荣的新时期,也为戏曲理论提供了巨大的发展空间。随着骤然打开的视野,一大批前辈专家本能地将足迹探入未知而辽远的天地,戏曲理论研究一度呈现出多元化的趋势。

  纵观二十世纪的百年,戏曲理论研究走过了一条科学化、现代化、多元化的道路,那么新世纪青年学者他们又将如何继往开来推动戏曲理论前行呢?青年学者身处学术领域内学科之多、分工之细、研究之深的新世纪,这个问题既引人深思又迫切地需要答案。可喜的是,青年学者以自身的优势与智慧,以快捷方式找到了答案,那就是“纵深化”。

  无疑“纵深化”将成为新世纪青年学者的主题,成为他们的研究方向及方法。尤其是2011年国务院学位委员会、教育部公布了第四版学科专业目录,在这份目录中“艺术学”由一级学科升格为学科门类,“戏剧戏曲学”二级学科也由此成为“艺术学”学科门类下的一级学科,更名为“戏剧与电影学”。艺术学的升格,意味着戏曲研究方向从宏观架构向微观细部的进一步调整,研究者的触角将向更细枝末节处延展。

  纵深化的研究方向,除了向微观细部寻求新发现外,青年学者的研究还要向新世纪推进,因为回顾历史是为当下服务,还要向近邻国家推进,因为在比较中才能发现价值,还要向当下的舞台推进,呼吁青年学者迈开双腿走向亮闪闪的舞台,走近活生生的演员,不要让冷冰冰的网络阻隔了对最前沿、最真切的一手资料的收集。

  “雏凤清于老凤声”,相信青年学者以自身所独具有冲击力、敏锐度、使命感定能走出自己的学术道路。(熊姝)


(编辑:子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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